RR賤荷蘭蟲這麼萌整個人都不好了

盾鐵&賤蟲,CP潔癖
糧糖產量產質偏低

【盾铁】江湖夜雨,十年隆冬(1)

银白糯米团:

自爽向,战时AU……用来苏且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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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孟冬






马匹的嘶鸣声由远及近,管家侧身张望着,不多时就看到了来人的身影。




那鸣声陡然转高,前蹄的离地带起了飞扬的晶莹,拉长了在空中旋转的路线,几欲沾到管家的身上。




来人心急。




他默默叹道。




男子翻身下马,不顾那缰绳还没牵给下人,一步已迈上了台阶,顺手解开了厚重的披风递给了管家。动作一气呵成的令新来的仆人咂舌,然而他连那管家都未曾给半分眼神,就一路向着内府快步前行。




“贾维斯,他在哪?”




“罗杰斯大人,先生在卧房。”




向对方道过谢,他径直前往那人的卧房。被唤作贾维斯的管家心知他不便继续跟随,便回了个礼,就带着下人们去接应被这位大人远远落在后头的队伍了。






“托尼——!”




他推门而入,带进的一席寒气让那裹着呢绒大衣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精巧机械的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但下一刻他便回过了头,对那人绽开一个初春融雪般的笑颜。




“你回来啦,大兵。”




男人三步并两步跑到他面前,哆嗦着双手扣住自己的肩,他却也知道这人抖得这般厉害并不是寒冷所致,犹豫了一瞬,强行打趣道:




“怎么,一月不见,竟畏起寒来,你的血清是失效了吗?”




对方并没因这句笑言舒展眉毛。他捧起对方的脸颊,定定注视着那双大得惊人的眼眸,又后悔又担忧,更怕这人满不在乎又对自己说谎,而自己还无可奈何。




“托尼,你的病情又加重了,是不是?”




被捧着脸无法回避男人那滚烫得灼人的目光,他都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被那人瞳孔中的焦虑拦截在已经张开的口中。他有些怔怔地思索了片刻,半晌后终于找回了声音,抬手摸了摸对方。




“十多天前的事儿了,现在好着呢。”




“你晕倒在庄园中了。”




军官不客气地指出,丝毫不愿让他蒙混过关。




“是、是,但那依然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了,我现在不是——”




“你、晕、倒、在、了、庄、园、中!”




男人一字一顿,双眼瞪得通红,把他想插科打诨的句子悉数给堵了回去。他来来回回张开嘴几次,最终放弃般地叹了口气,回扣住了男人的双手,轻轻摩挲着,试图带走那里的微凉。




“是的,史蒂夫,我没办法控制这个,毒素渗透得比我料想的快,我可能……我可能没办法撑过——”




对方没让他说完,便一把将他拥入怀里,那紧锁的力道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而他的手掌却温柔地贴住了他的后脑,模样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的泫然欲泣。




“而我他妈的竟然差一点就可能毫无防备的再也见不到你。”




这过于令人心碎了,他想。他不用眼睛也能想象得到男人此刻的表情,他最不愿出现在男人脸上的那种。但这种哀伤的氛围只持续了一秒,便被他低笑着打断道:




“注意你的措辞,大兵——”




然后便是一个天旋地转,他一下子双脚腾空被那人打横抱了起来。




“操!”




男人挑着眉瞧他,嘴角比起方才是微许上扬。




“现在是谁才要注意措辞,嗯?”




他便只能撇了撇嘴,小声咕哝着:




“霸道。”








九年、季冬






佩珀轻声走了进来。




女人为他端来一份热汤,还有两碗黢黑的药。这些事本是下人们应做的,但她放心不下,亦担忧这俩人现在的状态,便亲自来拿。




“史蒂夫……”




她低唤了一声军官的名字,那人如梦初醒,却更似受惊,猛然回头,冷汗涔涔。见来者是挚友,才轻舒一口气,又不由得在心底嘲弄自己的如履薄冰,对一切动静都变得小心翼翼,活像一只惊弓的鸟。




“佩珀,是你啊。”




他的声音在重伤之下嘶哑难辨,掩盖不住的是其中的疲倦与哀伤。金发的军官只是看了佩珀一眼,便立刻又回过头去。他的双手依然紧紧握住了床上那人的一只;从他清醒以后,一刻都不愿放开。




“把药先喝了吧,史蒂夫。你自己身上也有伤,硬挺着没好处,你清楚这个的。”




军官不做声,只是端起她递过来的热汤,先喝下暖了肚子,又把自己那碗药汁一口饮尽,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女人叹了口气,心知他这是内里苦闷得厉害,才这般沉默又失礼。他托起昏迷中的男人的上肢,让对方靠在自己怀中,替那人擦去了额发间的汗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才接过佩珀手中的汤药,一口一口舀给他喝。




喂无意识的人喝药要困难许多,几天前史蒂夫就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无论如何现在也算是摸到了几分门路,连哄带骗的,总算是喂了进去。




“托尼他……更喜欢甜的东西。”




史蒂夫苦笑着,佩珀默默塞给他手里一颗糖。




军官剥开糖纸把那白色的小方块含在口中,捂热了,稍稍融化了,浓郁的奶香便四散开来,却总好似少了那么些什么,明明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东西,他现在却食不知味。




他一边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敏感,一边吻上了怀中人的唇,沾染了那人口中的苦,渡过去自己舌间的甜。那触感实在太好,太让他怀念,他忘我的在他口中细细扫荡,抬起头时才回过神来,忆起一旁还站了那位金发女郎。




“我很抱歉,佩珀……”




女人笑着摇了摇头。




“这话你已经说了三天了,史蒂夫。”




然后她便看到男人怔愣了下来,双眼茫然地盯着远方。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吗。”




那不是个疑问句,佩珀知道。自从五天前托尼带着史蒂夫回来,后者昏迷了两天后挣扎着醒来,而托尼……托尼至今都只是了无生息地躺在那里,丝毫不见醒来的痕迹。




没人愿意回忆那一天见到的场景;彼时史蒂夫在他的怀抱中完全失去意识,而他们俩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他的,史蒂夫的,交融在一起,目力所及全都是一片鲜红,骇人又心惊。




他们双双摔下马匹。庄园的主人只来得及对手忙脚乱的佣人们说了一句“救他”,便再无力支撑自己,彻底晕倒在管家贾维斯的怀里。




而直到这时,贾维斯才看清,他的主人胸口上插着的那支深深刺入、又在外面被生生截断了的短剑。




“他不该去的。”




佩珀听到军官痛苦地说。




女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回答,只是从军官手中扶起男人,又同对方一起把他平放回床上。她细细替那人掖好了被角,指尖在他的额头上划了划。




“他心甘情愿的。你知道,他是心甘情愿的。”




史蒂夫闭上了双眼,而佩珀看到,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








五年、仲冬






“你若再不乖乖上床休息,下次来捉你的便是佩珀。”




褐发男人故作惊讶,眉眼间却是难掩的笑意:“真没想到,你这人竟然这么记仇,这么多年竟然还念叨着当年我俩那点事。”




军官面上一红,抿了抿嘴不作回答,手上却不含糊,捞起那人的膝窝,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史蒂夫!你他妈还上瘾了是不?”




金发碧眼的军官挑了挑眉,一句“注意言辞”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不老实的手抵住了脸颊,整个头都被迫别了过去。




“赶紧放我下来!我的东西还没完成!”




军官冷哼一声,不理会他没什么力量的攻击,径直抱着他走到床边,把人放了上去。随后拿了方才那人正在摆弄的小器械,塞到了他的手中,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把他严严实实裹进被子里。




男人看他用令人咂舌的速度完成这一切,吞吐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在这儿弄,根本施展不开!”




军官倒是好不害羞,立时也钻进了被里,干脆地躺下,顺手搂住了男人的腰。




“那就别弄,陪我睡觉。”




小胡子男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道理!”




“近墨者黑。”




男人气结,盯了闭目养神还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军官好一会儿,终于放弃般地叹了口气。他放下了手中的什物,斜靠着身后军官放置的枕头,目光落在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军官睁开半只眼睛,瞧了瞧神情恍然的那人,对方那憔悴的脸颊看得他满心疼痛,于是还是坐了起来,把人圈进了怀里。






“托尼,你得休息。”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托尼却偏偏听出了几分恳求的味道,他心下一动,差点就答了声好。




“大兵,”他无奈地碰了碰那人的手臂,“时局紧张,你总得让我做点什么。”




“不是现在,不是你这种状况。”




史蒂夫的声音有些发闷,托尼好笑的反手按了按他搁在自己肩窝的头:“你这哪有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队长的模样?”




对方不做声,他便又叹了口气,转过了头去。




“……我听说汉默之前放过话说,他那里有能治你的药。”




托尼失笑:“他的话你也信?”




“试一试总比干耗着要好。”




小胡子男人摇摇头:“这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倒是汉默那厮,这么突然跳出来喊嚷,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知道。”




这句过后,两人便都不再说话。军官圈在怀中人手上的力道不减分毫,仿佛只有靠着这点紧贴着他的温度,才能换来一丝尚且拥有这人的真实。




“托尼。”




“嗯?”




“你知道的,如果——如果我没有这千斤重的责任在身,纵使是骗局与折辱,但凡能拿到药,我也会为你去求的。”




男人闻言立时温柔了眉眼。他不消多想都知道身后的军官此刻是何种模样,于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轻声答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他爱的正是这人身上无与伦比的浩然正气,就算将来真要有一天会做出选择也好,他也不会为此而埋怨他分毫。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如此难过的。托尼看着史蒂夫紧皱的眉头,心下怆然。虽然已经有了几分预感,这毒终究能够化解,可不明不白的臆想谁又能说得出口,到了那人耳中怕不是又该变成了故意的宽慰。




倒是不如及时行乐。




思及此,男人又转而笑出了声,一个翻身带着金发的爱人倒下,整个人就在床上被他扣在了臂间。




“既然都在这儿了,不做点什么合适么。”




“你……”




史蒂夫眉宇间尽是犹豫,托尼见状挑了挑眉,故意挑衅道:“不做?那走开,我去干活了。”




却被那人一个有些气冲冲的吻堵在了那里,唯有唇畔的笑意,带着能消融一切冰霜的温度,化开在了屋内一片旖旎的春光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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